びん坊

=瓶🍼

出没于滞销日用品仓库的野生物种
*reset后会变成奶瓶的保温瓶

wb@瓶流层

祝您一生瓶安!

收到你的信已经太迟

  • 画手献丑了

  • 未来架空背景

  • 建议配合BGM:Winter Song食用更佳

 



但是新客更換了舊鎖,亡友的來信卷在信箱裡,消瘦的海,在信封裡以濕潤的鼻尖深嗅孩子的髮。

——诗人 廖偉棠

 

 



 

 

冰冷潮水渗入滩涂,三两只海鸟扑腾翅膀,划破黎明前的黑暗。

 

浑圆的光球从平静的海平面缓慢升起,太阳直射点稳稳落在赤道线。

 

春分到了。

 


 

奥图公学的师生盼星星盼月亮,终于迎来2073年的春假。

 

三年级生们照学校传统,按班级结伴前往登格鲁群岛进行游览,为期两天一夜。

 

这登格鲁群岛坐落于辽阔的挪汀洋。中心的主岛像海平面突然冒出的一个墨绿色镶金边的犄角,在空中俯瞰它,像彗星又似是箭头,头指西北,尾细而窄,沿着漂亮的弧度往南东偏去。

 

主岛四周围着大大小小几十处暗礁,它们大多低于水面,在航拍的摄影作品中显现神秘的深蓝色,和主岛沙滩的淡金相互映衬,让人联想到仲夏夜里满天星辰,美极了。

 

“……很受当代摄影师们青睐,去年11月号的国际地理封面就是登格鲁的主岛——又名箭头岛,很形象吧?”

 

坐在格瑞正对面的紫发学生兴致盎然,滔滔不绝地科普着他们的即将展开修学旅行的目的地。

 

“嗯。”戴头巾的银发少年抬眼应答一声算是听到了。恰好翻完手上那本旅游杂志,他又转头向窗外,远眺几乎没有变化过的蓝天碧海,不知思绪又云游何方。

 

少年眸微阖,纤长的睫毛在毫无遮挡的暖光下投影出细碎的灰蓝阴影,离近了看,以为下一秒蝴蝶就该扑腾而出。

 

“啧——破学校居然借着假期安排我们去这穷乡僻壤。要不是毕业前得修满实践学分,本小姐现在已经在奥诺拉飞船的甲板舱里晒太阳浴了。”

 

紫堂右手边的黑发女孩叼着糖抱怨。

 

“凯莉,既来之则安之嘛,能亲眼看看这样原始的自然景观还是很难得的!比如…”

 

少年推推眼镜,又要继续他的科普。

 

“哎别,打住。你们文史学系的长篇大论本小姐可不想听。”

 

凯莉摇头,从小巧的斜挎包拿出移动投影放在小桌板,开始补起因为期末考核而落下进度的娱乐节目。

 

车厢里的空气沉淀下来,一时间只听到潮水拍打车身的声响。

 

两旁镶嵌整块合成玻璃,挡住了浪花的问候,却挡不住明媚春光,将车厢装得满当。

 

 

学生们大都在补眠。他们有些来自别的学院,这从制服就能看出来——奥图公学的制服采用西方古典设计,在超一流院校中也是名列前茅的大方好看。

 

藏色提花暗格背心里清一色白衬衫,浅卡其西裤剪裁得体,穿在修长的帅气少年们身上优雅得很。配饰则由学生自主搭配。

 

车窗旁的银发少年今天打了暗紫色领带,和他波澜不惊的紫瞳相呼应。

 

 

 

这批学生正乘坐世界唯一行驶于海平面的漂浮列车,前往登格鲁主岛东南部的米亚海滩。

 

碍于主岛周围暗礁密布,行船困难。要到这座岛屿旅行,撇去直升机这一选项,最有特色的还是以奥图半岛为起点,横跨阿尔森海峡,通向登格鲁的这条海上轨道。

 

车厢投影提示还有一个小时才到站。

 

格瑞背靠舒适座椅,闭目养神,默默回忆方才读完的介绍文章。

 

 

「登格鲁的主岛又被称为奇迹岛屿,它是亚特兰公海上唯一有居民居住的岛屿。

 

奇迹岛屿的称号由来已久。距记载,上世纪初的一年春分,一次百年难遇的强烈飓风正面登上这座岛屿。

 

飓风掀起的巨浪吞没了岛屿东南一角的米亚沙滩,挪汀洋咸涩而汹涌的海水甚至一度侵袭至格尔登山脚的红豆杉林。

 

有意思的是,这座岛屿上的居民大部分都居住在西北部的基岩海岸,核心的村镇得以幸免于难。

 

同年,即1917年秋分,海水退去后,被淹没过的陆地和零星坐落的老式建筑显露出海平面。

 

其中,最为著名的登格鲁邮局旧址,则成为了此后到这座岛屿游历的旅人们必去的地标之一。」

 

格瑞择了编程作为主修学系,不过,他似乎对地理和建筑学也颇感兴趣。正巧学校要求的实践学分可以在这里修得,自己权当是度假了。

 

这不是他第一次出远门——何况同属一个管辖域内也不算远门。

 

即便如此,接到修学旅行的通知时他还是手抖一下,差点摔坏脆弱的透明终端。

 

不单这样,出发前晚收拾行李前,他的胸口突然揪着刺痛了好阵子。这让他不得不坐在床上休息片刻。

 

自从父母离去后,格瑞很久没有这种莫名的疼痛了。

 

真奇怪。

 

 

 

平稳落在大块岩石拼成的地面,格瑞步子有些飘,大抵坐的列车虽然是列车,毕竟行驶在海面上,还是免不了晕船的毛病。

 

所幸米亚海滩往北有大片松树林,微风裹挟清冽的香气送到格瑞身边,倒是缓解了他的症状。

 

同行的紫堂和凯莉领先在三五成群的学生前面,回头跟他招手。他微微点头表示知道,脚上速度却不见长。

 

头还有点晕乎,他戴上耳机循环播放钟爱的抒情歌谣。格瑞如同自己给别人的印象一样怀旧,这首Winter Song已经是大半百年前的作品,音质当然比不上当代借助高新科技制作的无损电子专辑,但他就是喜欢。

 

格瑞独行在大部队的最末端,插着裤兜匀速前进,不紧也不慢。所以,当他踏上第一节厚重的花岗岩石板台阶时,所有乘坐同一趟列车的学生都拥着挤着进了小小的登格鲁邮局。

 

说是邮局,实际上是座砖石结构的三层高小房子。建筑上方橘红尖顶的漆,历经海水浸泡和风霜日以继夜的打磨,早已开始脱落,露出斑驳的灰褐色石面。

 

格瑞抬头将这幢岩石屋打量一番——他不太确定这种装饰风格属于哪个流派——然后掏出终端拍了张矢量照片。

 

然后他终于进了门。

 

邮局内部并不如外观那般破旧,兴许半个世纪前作为旅游地标见报时翻新过。只有一面朝海的大窗户,边框是被海水腐蚀严重的木材,看起来设计之初能向外撑开。可惜如今为了保护窗体,它被锁死了。

 

在海水下浸泡了半年吗…

 

格瑞凑近,花了些时间端详窗玻璃。原来将近两百年前的玻璃是这个样子的啊。

 

里面还能看到因为技术不成熟而出现的小水泡。光折射下,玻璃上几道裂缝呈现出柔和的水绿色,又辗转映射在深色窗框,意外地温婉。

 

暴风雨来临的时候,从这里望出去又会是如何?格瑞兀自想,旋即又奇怪自己怎么生出这种念头。大约是被耳机里循环的歌曲影响所致,摇摇头作罢。

 

他直起腰后退几步,但遗憾,窗玻璃在海水和砂石剐蹭下早就模糊不清,外面的浅金色海滩看不真切,而海天一色,更是完全分不清彼此了。

 


 

一楼大约原是邮局的前台接待处,各处摆设均还原了百年前的模样。

 

由于交通闭塞,生活在上个世纪的岛民们想要和外界交流信息,必须翻过贯穿全岛的格尔登山脉,从针叶林那头位于西北部的卡纳海岸到这头的米亚沙滩,才能见到全岛仅有的这个邮局。

 

然而还不算完,到达邮局只是一切的开端。

 

格瑞几乎可以想象出当时的情景。

 

来自海洋和森林混杂的气息黏着淳朴的岛民,热切地涌进小小的邮局,等待寄出或是领取岛外寄来包裹和信件。收发邮件的载具,特地采用小型船只,为了安全避开岛周围的险滩暗流,经验老道的船长亲自上阵指挥。

 

海路如此艰难,哪怕在那个信息爆炸的年代,来往登格鲁的邮船也仅能做到一个星期一次航行。

 

他们或兴奋或焦急,但无一不带着憧憬和希望。人们相互簇拥成几团,在不大的空间里交换暖和的空气——也许就跟眼下学生们左瞧瞧右瞄瞄的境况差不了多少。

 

光是在一楼,格瑞就转了半小时。

 

石墙上壁整齐嵌入两排透明陈列柜,他看了很久。那里陈列了因为被邮局的管理者安置在橱柜的、即使沉入海水也没有被浪潮卷走的文物。

 

一个被海水腐蚀而变得模糊的玻璃墨水瓶折射出翡翠绿光斑,静静映在衬布上,这可能是当时业务员们提供给岛民使用的。

 

一只做工精致的腕表指针停在海水袭来的时刻,表盘上有品牌标志的雕花,它在邮局的员工保险柜里被发现。

 

两盒黄铜制原子笔的笔身似乎幸免于难,在羊皮保护下毫无伤痕,还是亮晶晶崭新的样子,末端还有精细小巧的刻字,隐约能看出打头的大写G。

 

格瑞从没这么认真仔细地审视过一件物品,而现在不止一件。

 

耳畔不断流淌的、富有情感的沧桑女歌手的嗓音在吟咏冬日的故事,音乐的气氛格外贴合此时他的心境。他专注入神,自成一个小世界。

 

真想穿越到上世纪。满足眼瘾后,格瑞在心里打趣自己。

 


 

逆着人流,格瑞扶木旋梯上楼,每上一格木板就咿呀作响,怪复古的。

 

学生们闹闹哄哄,但被告知今日恰逢每月定修,三楼的档案室不开放参观,逛完二楼只好意犹未尽出了岩石屋。

 

好容易挤上第二层。展厅入口钉死的木牌子刻有几字,定睛一看是”信件与包裹陈列”。

 

格瑞抬脚跨过门槛,内里空间比楼下宽敞不少,层高也比一楼多出一米。三面墙边设置展示橱窗,中央一列锈红色金属机器引人注目。

 

橱窗里则展出了档案室里保存状况较良好的遗留物品。所谓遗留物品,即是邮局被海水淹没前那个星期将要寄到岛外的邮件。

 

这些物品充满时代感。一支钢笔,一张明信片,都或多或少带着浓重的工业气息。而且它们品相意外的好——这恐怕得感谢邮政性能出色的防水防腐包裹材料。

 

“……格瑞、格瑞!”左后方传来小声呼唤。

 

格瑞正看得出神,这一下被惊到。

 

是紫堂和凯莉。他们应该是最先进来的,前者是历史迷就算了,连大小姐凯莉居然都待了超过三刻钟吗。

 

紫发少年小幅度地朝格瑞招手,黑发少女挑眉,示意他这里有新发现。

 


 

……好吧。

一面厚软木板。

 

一块被不留间隙地,从踩脚线到几乎贴住天花板贴满几十张泛黄信纸的厚软木板。

 

是遗留的信件吧?

格瑞一边走过去,一边揣测。

 

的确是信。当他走到友人旁边,信纸放大数倍映入眼帘,让他没想到的是,信纸上的字竟然还能依稀辨认出来——与其他信不同,这字歪歪扭扭,笔触圆润,很可能出自不易抹去的原子笔。

 

对那个时代的登格鲁来说,原子笔可是非常稀有的东西。

 

一整面的信都是来自同一个署名,但落款实在太潦草,墨水微洇后看不清是哪几个字母。写信的人应该是岛上的居民,但存留这么多信也太奇怪了。

 

“你们看这个信封——虽然贴了邮票,但没有收信地址,也没有退信地址。”戴眼镜的少年指着最边上的一沓牛皮纸信封。

 

“嘿格瑞,你看这些信的抬头。”凯莉扬扬下巴示意,每张纸下方按时间顺序被标注了数字。

 

“噗、这个人名字和你的读起来好像啊。”紫堂眨眨眼。

 

同名而已……大惊小怪,格瑞腹诽。他抬头从第一张开始看,耳机还没摘下。

 

No.1

「Dear Crack

嘿嘿。我第一次写信诶!你现在到”奥土”了没有啊?亏我起了个大早想送你上船呢。

 

还有啊,你的”圆猪笔”落在我的桌子上忘了带走,我就拿来用啦。

 

艾比,就是玳瑁街那对双胞胎的姐姐,你还记得吗。她说写信要有”台头”,就是名字什么的吧。可是,我不记得要怎么拼那个词哈哈哈。

 

……应该没拼错吧?本来我是要找她帮我看看的,但是这样写信就不算我们之间的小秘密啦!而且,我偷偷把信投到了邮局门口的绿色圆筒里,他们就不知道了,我是不是很聪明?嘻嘻。

 

这次就写到这里!科沃德夫人叫我去收割牧草啦,你知道的,它们一到秋天就长得可快哩!

Sept. 25,1915」

 

No.7

「Dear Crack

今年冬天好冷啊,你那边天气怎么样?走的时候也没有多带些厚衣服的,晚上没有我家牧场的热牛奶,姐姐以前说过,这样会被冻矮的哟:-(

 

对了,你在奥图有没有看到姐姐啊?我好想她哦……

 

啊还有还有,我跟你说,镇中心来了个戴金丝边眼镜的绿眼睛哥哥!我们镇好多小姑娘都”赞眉”他英俊又温柔,不过别担心,我觉得你回来之后人气肯定比他高!

 

那个哥哥名字读起来好拗口哦,是这样拼的:安、迷、修。

 

他说他从阿瑞斯坐了好几周的船才到米亚,是来做什么”咳血眼灸”的!

 

因为他看上去懂很多的样子,我虚心和他请教了一些单词。原来那个地方叫奥图呀!我之前好像写错了……不过你这么厉害肯定能看懂。

Nov.3,1915」

 

No.11

「Dear Crack

哈喽!又是我:-)天气越来越冷了,今年封山很早,只能悄悄翻围栏过来给你寄信啦。安啦,护林人逮不着我。

 

休息日的时候我看到了雾凇哦!就跟我们去年看到的那样漂亮,不知道你那边有没有那么好看的景色?因为安迷修哥哥告诉我奥图的气候很温暖,就算是最冷最冷的那个月也不会下雪。

 

我前些天去送牛奶的时候,埃米给了我一张”民信片”!上面印了好多雪花,我把它塞到信封里给你”聊以胃级”。(哥哥教我的短语!快夸我哈哈:-D)不用感谢我,反正我每年冬天都能看到嘛。

话说,你怎么都不给我回信呀?不过一定是太忙了吧,哥哥说在外面的世界,人们都会戴手表,因为每天要做的事情太多啦。

Dec.7,1915」

 

……

 

No.52

「Dear Crack

又是秋分了,丰收节总是很热闹。去年这个时候我们还一起在中心街采购来着!你还记得你买了什么吗——一大包乳酪干,最后行李箱都装不下,哈哈。

 

小镇又开始各种过冬物资的大特卖了。这个星期牧场的活儿特别多!害我都没有时间给你写信。

 

你去年说等到第二个春天就会回来哒!我好期待哦。

 

我在安哥那里学会了口算日期天数的方法。从现在开始还有不到两百天就能见到你啦。

 

你一定要记得给我带好吃的哦,不然明年新做的奶饼就没你份噢——

 

开玩笑的,嘿嘿。

Sept.23,1916」

 

No. 54

「Dear Crack

有件事情我要和你道歉…..

 

你那支原、子、笔。最近我练字练到一半的时候干涸了。我跑了岛上所有的卖纸笔的店铺,他们都说没有见过这样的笔和墨水。我还问了隔壁镇长家的卡米尔,他说他家去当“非形员“的大哥有一支这样的笔,不过宝贝得很,从不在外人面前拿出来。

 

然后安哥外出考察完回来,我就想他学识渊博,一定见过吧!果然如此,他从他的旅行箱里拿出一支锃亮的原子笔,还十分慷慨地借给我了!

 

这支笔和你的那支材质差不多,就是多了一个翅膀的标志。当然你的我也没有丢!虽然墨水用完了,但是我觉得你回来可能会用到它的,所以我把它收在我们以前藏小珊瑚的木盒子里啦。

 

你不会生我的气吧?

Oct.8,1916」

 

信件没有全部展出,只有时间最早和最晚的。 

 

…This is my winter song. 
December  never  felt so wrong, 

Cause youre not where you belong; 
Inside my arms. 

 

是耳机里的声音变大了吗,还是人少了,衬得周围这么安静。

 

No. 58

「Dear Crack

下星期就是冬至了,很抱歉最近没有寄信给你,牧场实在太忙啦。我今天从挤奶间偷偷溜了出来,才有机会写信。

 

你走后的这两个冬天出奇得寒冷。他们说和洋流还是什么现象的有关系,不过我完全听不懂。如果是你的话,解释起来一定马上就能明白了吧!

 

去年给你的明信片你喜欢吗?上个月我十八岁生日的时候,前些月从圣.索拉搬来镇上的小少爷嘉德罗斯送了我一盒很精美的明信片,我好像没和你提过他吧?他家里很有钱,性格虽然有点怪,但其实很善良。

 

不知为什么,我直觉他一定会很想和你切磋切磋。他格外喜欢马术,我记得你也很擅长骑马吧?不过镇上马就那几匹,还是牛羊比较多。

 

这张明信片上印了我看不懂的东方文字,但暖洋洋的色调我很喜欢,就送给你啦。

 

还有三个月,不到一百天了呐!

Dec.16,1916」

 

I’ll be your harvester of light .
And send it out tonight .
So we can start again. 
Is love alive? 
Is love alive? 
Is love alive? 

 

等等。

 

格瑞感觉自己呼吸一滞,脸突然发麻。他颤抖着咽了口唾沫,目光移到信纸群右下角的那一张。

 


 

No. 70

「Dear Crack

倒计时0天!

 

感觉等了好久哦——

虽然你应该在船上了吧?但写信好像已经成为了我生活的一部分了,正好数数到现在刚好第七十封啦。可我还是想寄,安哥说做一件事要善始善终嘛!

 

今天我跟科沃德夫人报告过了,她大发善心准我放一天假诶!早上起来觉着天气闷闷的,云量好像比前几天又多了些。镇上的老人家说可能有暴风雨,邮局今天恰逢休息日。」

 


耳机里的歌声愈发响亮,歌词听得分明。

 

The storm is coming soon, 
It rolls in from the sea


「可我还是来啦。我在米亚这里等着你的船,感觉时间好慢啊。」

 

My voice's a beacon in the night. 


「我还带了去年过冬前攒下来没舍得吃的奶酪片,你最喜欢啦。」

 

My words will be your light, 
To carry you to me. 

 

「我就坐在邮局门口等你哦。」

 

Is love alive? 


「Mar.21,1917」


Is love alive? 

 

“……瑞、格瑞?” 紫堂担忧出声,注意到友人呆站了好几分钟,他走上前察看。

 

银发少年眼神空洞,两行泪无声落下。

 

 

Is love


alive.

 


啪嗒。

 

-FIN-





后记

埋了很多线索伏笔,大家找出来了嘛?还有隐藏感情线。

其实大家有没有看出来是转生?

很多地理和历史事实是错误的,只是我太喜欢了,就把它们写到一起去了。最明显的是作为线索之一的圆珠笔,其实20世纪初还没有普及,起码得晚半个世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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